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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
阿諾在樓下
人緣好的他朋友坐一圈
他嘴裡叼根菸
桌上的菸缸堆滿菸屁股
原先我們約法三章
若是一定要抽菸
請他要離開室內
現在台灣場所不是都明定不能抽菸嗎
雖然我們房屋簡易
但明確是公共空間
而我們是推動文化與環境的NGO
當然更重視這種規定
前幾個月他很遵守諾言
但自從去大陸回來
諾言都已拋諸腦後
而且明白地正式當面抽起菸來
阿諾甚麼都好
人熱情義氣
遷到這新地方沒多久
左右街坊都成為他朋友
一有停車位馬上告知
停車位有人要來拖車
就有人通報信
可見他的人氣和公關人力頗強
我們NGO是幹甚麼
一定要有公益形象
和能力實踐
我們這位阿諾
間接地讓外人知道我們的理念
他的好真的數不清
但跟他說：
「阿諾把菸戒掉吧！」
「不可能！」答案斬釘截鐵
想想也罷
只要他在戶外抽也免強當沒看見
我真的不明白抽菸的人
認為自己擁有不生病的鐵肺
所以字典裡沒有戒菸這兩個字
而旁人卻不一定這麼強
吸二手菸的人生了病
也認為是虛張聲勢？
那天終於拿起電話：
「阿諾我十分尊重您
但現在忍痛告訴您
我們不能再一個屋簷下
一起工作………」
他沈默一陣就掛了電話………
再見阿諾
他只顧講電話 不和我說話
我真想告訴他
「我們不是敵人 仍是朋友
講真話 對我們兩造都是解放…..」
但他很忙
我也覺得說這樣的話多餘
因為他留下乾淨的桌面
菸味不見 菸缸也消失了
而且似乎他身上了幾許新風貌
一種積極肯定的表情
彷彿告訴我們
他有了更好的方向….
只是我不知道他是否仍然抽菸
祝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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